5)第六十六章 双关二情【上】_边月满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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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望用的绢帛,纱织却要比纸张更加细腻。

  就算是泼上了水,也能兜住而不漏。

  但劲气无形无色,相比于水则更加无孔不入。

  打入绢帛之后,立时就将这柔软顺滑凝为铁板一块。

  他的边缘锋利如剑刃刀锋,稍有不慎便会被割伤。

  伤口虽小,颜面事大。

  对于狄纬泰和张学究这样的人而言,流一滴血和掉了脑袋已经没有丝毫区别。

  何况既然能用一滴血分出输赢高低,又何苦去拼死拼活的砍掉对方的脑袋呢?

  霍望喜欢砍头,因为他除了是霍望,更是定西王。

  一个王字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并不是张学究这般修为绝顶之人能够揣摩通透的,否则他便也不会一气之下叛出坛庭了。

  他不行。

  任洋也不行。

  霍望自是有成千上万种方法弄死一个人。

  别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就是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也能够毫不重样。

  但是他只钟情于最基础,最粗陋的方法——砍头。

  并不他是嫌麻烦,而是此般方法最能震慑人心。

  王者,恩威并济。

  只有恩而无威,则过于懦弱。

  只有威而无恩,则过于残暴。

  以砍头恫吓蠢蠢欲动之心,再以厚禄平复惴惴不安之心。

  如此一来任谁不感恩戴德,涕泪俱下的誓死效忠?

  要知道那吃了贺友建尸身上肉泥的野狼野狗,可都还在集英镇附近的旷野里欢快的奔跑着。

  虽然狄纬泰也是一方雄主,但他毕竟还是个读书人,不喜欢那样脏乎乎的做法,有辱斯文。

  因此,一滴血足矣。

  张学究看到了绢帛信的边缘处溢散出半寸左右的锋芒,他举重若轻的将大拇指翻上去,压在了木盒的边缘。

  这一压,却是生生切断了绢帛信左右两边的联系。

  方才的绢帛信好似绝世神兵,然而此刻却是被折断的废铁。

  就算余下的部分仍旧能伤人,却还是已经输了七分。

  没想到,狄纬却是仍有后招。

  他干脆把绢帛信的右半直接折贴过来,同时用上了蝉翼千钧的功法,轻薄的绢帛信霎时重如山岳。

  若是任由此般压将下来,张学究这条右臂怕是非得骨断筋折不可。

  到了此时,刘睿影方才眨眼两次。

  张学究见状也是不敢再行托大。

  他伸出左手探入木盒中,压在已被他切断了狄纬泰劲气的半边绢帛信上。

  若把压下来的半边看做苍天,那张学究便在木盒中的半边上顶起了通天一柱!

  天欲坠,那便柱其间!

  究竟是柱能刺破苍天?

  还是苍天能压残此柱?

  张学究与狄纬泰的想法截然相反。

  谁都觉得自己能赢。

  就在柱与天刚刚相交的刹那,二人却默契的同时撤功。

  木盒还是清脆的木盒。

  绢帛还是软绵的绢帛。

  狄纬泰只是用手缓缓的把右半边搭了过来。

  张学究顺势平整了一番,便合上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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