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回话,说是长公主来了。
人进了殿中,太后手里还有半块儿糕,长宁长公主见了,也放宽了心:“一路进宫来,就听有些嘴碎的小宫女们说母后心情不好,连午膳也不肯进,这会子见母后肯吃东西,我也就放心了。”
太后只朝她招手,叫她到身边坐:“不在家里忙着,怎么进宫来?蒋氏人都没了,身后事还是要体面。
皇帝特意准许她以世子妃的规格置办后事,昨儿你又是传太医,又是进宫要药的,只听说是成瑜病了一场,且她就是不病着,也不好去操持长嫂后事,还不是要你上下支应着吗?
别出了乱子,再给外头那些人看笑话了。”
她一面说,一面拉了长宁长公主的手攥在手心儿里,拍了拍她手背:“从前有再多的不满意,再怎么不喜欢她,也就最后这么一回了。”
长宁长公主说知道:“留了刘嬷嬷在家里盯着,不会出岔子,母后且放心吧。”
皇帝一直没开口,闻言才咳嗽一声:“皇姐,外头沸沸扬扬的,那些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这爵位要留给谁,本就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事,再不济,是皇上圣心独裁的事,轮得着他们说三道四去。”长宁长公主冷哼了声,“先头倒也没有这个想法,我进宫来,也是为这个,就怕皇上和母后多心。
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心疼谁,不心疼谁呢?
实在是景行他自己太不争气。
昨儿后半夜里蒋氏发了病,人没救回来,他就像是入了魔,痴了一般,委实把我吓的不轻。
今晨我去问他,人死不能复生,他究竟能不能看得开,他竟发了疯一般同我说非要给蒋氏服斩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母后,那是三年,整整三年啊。
三年后,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膝下无所出,便是两个女孩儿也不曾有啊!
连国公爷那样好脾气,也生了好大一场气,问他究竟还要不要这个世子位,他竟也不要了。”
听到此处,太后都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果真是他自己不要了?”
长宁长公主便叹气:“他不是小孩子了,三岁时候说什么都当他是玩笑,快三十的人了,难道还当他是玩笑?
国公爷听他说这个,实在是气坏了,紧着就去写了奏折,这不是一大早就呈送御前去了。
本来还说呢,这里头好些事儿不清不楚,就怕皇上不应允,还叫我进宫一趟,同皇上说清楚呢。”
皇帝多看了她两眼:“可皇姐膝下也就这么两个儿子,不是景行,就是闵行。
今晨收回景行的世子封赠,朕即便没下旨,这世子将来也总是闵行的了。”
他也叹气:“也无怪外头那些人会传这样不像样的话。”
长宁长公主吸了吸鼻尖:“随他们传去吧,只是要叫皇上和母后知道其中原委,也免得不明不白的,跟着白担心一场。”
太后那里自然不多心,只是止不住的叹气:“好好的孩子,真是好好的一个孩子啊!”
人死为大,蒋氏都已经不在了,她自也不会说死人是非。
只是想起许成瑜,便又问:“成瑜那孩子也没事了吧?昨儿动静闹得那样大,我打发人到太医院一问,真是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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