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门。”
姜堰出去开门。
蔺怀也跟着下床，眼睫微垂，目光无焦距的盯着地面，大概猜到了来的人是谁。
外面的人连续踢了几下门，姜堰走到门口开门的时候迎面砸来一只拳头，他只来得及偏了一下头，被一拳打在侧脸上。
“嘶__”姜堰抬手捂住脸，大骂道：“我#章越泽你又犯什么病？在基地里打一架还不够，还想挨揍是吧？”
之前蔺怀走了之后，他们谈了几句没谈拢，差点儿把办公室都给砸了，除了没打脸，两个人都没留手，现在他衣服底下还有几处乌青。
章越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蔺怀呢？”
他穿着一件单衣就来了，眼睛赤红，声音冷得掉冰渣子，连呼出来的气似乎都是冷的，眼底血丝缠绕，几个小时没见就像是老了十岁。
姜堰脸疼得厉害，摸上去木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肿了，一听章越泽要找蔺怀，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警惕的问：“你找哥哥干什么？”
“我问你蔺怀在哪里？！”章越泽一把推开他，冷得像冰做的人，夹帯着怒意的话燃起一点儿火星就瞬间熄灭，他不想把这件事算在姜堰头上，自顾自的往卧室里面走。
姜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看章越泽这个架势就是来找蔺怀算账的，说什么也不能让章越泽进去。
他快步拦住章越泽，“你要是想进去，打蠃我再说！”
想要找哥哥的麻烦，必须踩着他的尸体过去。
哥哥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又不爱运动，当初上骑射课还是为了顾茜才去的，他为此嫉妒了好久，要是让章越泽以这样的状态看见哥哥，他就算拦住了哥哥也会受伤。
姜堰不敢赌。
“你找死？”章越泽被姜堰一拦再拦，一甩外套就要动手。
“你来找我干什么？”蔺怀在章越泽动手前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他神情平静，仿佛知道章越泽为什么会来找他，“顾茜出事了？”
章越泽硬是从这五个字里面听出了讥讽。
章越泽被蔺怀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所震慑，他红着眼睛看向蔺怀，一步一步向前逼近，他痛苦道：“你知道茜茜会自杀对不对？今天下午你到底和茜茜说了什么？她说她想见你我让她见了，她想干什么我都应了，但她回去就一一”
章越泽说不下去了，胡乱抓着头发，痛苦的蹲下身体，无法接受顾茜会离开他的事实。
他抬着头用帯着恨意的眼神看蔺怀，“一定是你和茜茜说了什么！茜茜还喜欢你，肯定是你又拒绝了她，她接受不了才选择了自杀！”
“你明知道茜茜最近精神状况不太好，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你就哄哄她不行吗？”
“她那么喜欢你”章越泽无助的喃喃自语。
章越泽靠着自己的臆想脑补了蔺怀和顾茜对话的场景，仿佛这样才能好受一些，才能告诉自己蔺怀才是间接造成这一切的刽子手。
都是蔺怀的错。
“说够了吗？”
蔺怀双手插兜背靠在墙上，甚至连看都不屑看章越泽一眼，他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在做尽一切坏事之后，会觉得自己还能得到受害者的原谅。
“章越泽，就算你选择自欺欺人，也抹不掉你害死顾茜的事实。”
“顾茜是被你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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