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襄城共存亡。”
“是。”刘汉臣说道。
刘汉臣身边的士绅松了一口气,汪乔年能逃,秦军能逃,而襄城本地的士绅却是万万逃不得的。见汪乔年如此表态,他们自然松了一口气,局势走到这一步,也容不得他们后悔了,只能将得胜的希望寄托在汪乔年身上。
“我观对面,似乎有不少新土,贼人恐怕在挖地道。汉臣可有防备?”汪乔年说道。
“学生早就有准备。”刘汉臣说道。
“哦。”汪乔年说道:“什么准备?”
刘汉臣说道:“请督师移步城下。”
汪乔年在刘汉臣的引导之下,下了城墙,一到城墙,就看到城墙脚下,有不少的大缸,深埋在土地之中。只露出一个尺余高的圈边。这就是地听。地听最下面还有一些水,堪堪铺满底面。也不知道下面这些水,是前几日的雨雪所留。还是故意弄进去一些水。
“地听?”汪乔年说道。
“正是。”刘汉臣说道。“城墙之内,数丈之间,就有一个地听,环城有数百口地听,每一个口地听,都有人专人负责,凡是地下有丝毫的动静,都不能逃脱地听的监看,只有贼人地道临近城墙,我们就从对面反向挖掘,先以烟火攻之,然后再用水淹。使贼人葬身于地道之中。”
汪乔年微微一笑,说道:“有汉臣在,我无忧也。”
“只是。”刘汉臣说道:“学生不担心贼人穴攻。不过有一处却是令人担心?”
“何处?”汪乔年问道。
“大人,请跟我来。”刘汉臣一边说,一边为汪乔年引路。
不过片刻之后,就来到东城一处。刘汉臣说道:“此地,是当初贼人坏城之处,贼人破襄城之后,本意想坏掉城垣,就有人从此地开始拆除城墙,后贼人命人守襄城。贼将乃征集襄城父老,重修此地,父老都不乐从贼,贼人亦不通土木建作之事,故而修建的很潦草不堪,这一点,贼人也是知道的,我担心如果贼人猛攻此地,
此处城墙,会坚持不住。”
汪乔年听了之后,也神色凝重,拔出身上的长剑,猛地一剑刺进城墙之中,深入半尺有余。如此城墙,又怎么能挡得住贼人猛攻。汪乔年固然蔑视贼人,但也知道,贼人有今日之胜,绝非泛泛之辈。不用想,此地就是来日交锋最激烈的地方。
“贾副将。”汪乔年说道。
“末将在。”贾副将轰然应诺,躬身行礼,身上甲片叮当作响,好似银铃。
“将我的王命旗牌抬过来。”汪乔年说道。
王命旗牌是明清制度之中,皇帝授予各级大员的特权,对低级官员有先斩后奏,临机决断之权。就如戏文之中所言的尚方宝剑一般,王命旗牌是数尺大的绸缎旗面,上面有一个大大的“令”字,挂在两丈长大旗杆之上。正是汪乔年的权威所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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