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在佛龛中,父皇近来的身体每况愈下,便有太医提出以舍利做药引,我担心假舍利的事情被父皇发现,这才与净源大师合谋演了这出戏,皇叔,昭儿对天发誓,绝无半分谋害雲亲王府之心。”
“你可知禅房有密道?”
皇甫昭此话是真,但被净源大师利用同样是真。
“知是知道,不过净源大师告诉我,密道是特殊时期逃生使用的。”皇甫昭担心东窗事发,一旦父皇动怒,定然不会轻饶于他,于是,他匍匐爬到皇叔的腿前,苦苦的哀求道:“还请皇叔救救昭儿,昭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舍利之事本王可以不追究,你可知净源大师乃南越国的奸细。”皇甫啸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甚至怀疑宫里也安插的有南越国的奸细。
“昭儿不知。”皇甫昭愣了片刻,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然是苦苦的哀求皇叔,“请皇叔救救昭儿,昭儿不想死......”
“你好生的回府面壁思过,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出府!”他厉声训斥道,算算他回府的时日,不过三个月而已,竟发现皇兄对敌细的防范竟是如此的松懈。
“昭儿谨遵皇叔的教诲。”
虽然挨了十三板子,但小命是保住了。
皇甫昭颤巍巍的爬起身体,最后还是在侍卫的搀扶下走出的王府。
阿韵就像一汪活水,没有阿韵的王府,死寂一片。
皇甫啸雲坐在院子里的雪地上,他惆怅抬头的仰望灰色天空,同一片天空之下,也不知阿韵在作何,有无思念他?
幸韵星醒来时已是两天之后,昏昏沉沉的睡了两天一夜,幸韵星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饿,很饿,十分的饿。
皇甫啸雲离开王府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雪。
幸韵星将人送到门口道别后,便去了杂院商量对策。
“师父,要不你就从了师叔。”
屋里烧着炭火,十分的暖和,幸韵星不由的在心里心疼起阿雲来,这么冷的天儿还要骑马去宫里。
路上寒风刺骨,路面上的积雪未化,这天儿就又下起了雪,稍有不慎便会有摔下马的危险。
薛神医揣着手连连摇头,他不喜欢师妹,确切来说,他既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他呀,只对制毒、下毒、解毒有兴趣!
“好香啊。”幸韵星第一次闻到这种暖中带香的味道,她不由的多吸了两口问道,“师父,你点的什么香?”
“为师并未点香。”薛神医同样闻到一股奇香,一对灵活的黑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着,在屋子里寻找着这股香气的来源。
“确实有股香气。”公子衍嗅了嗅,狐疑的目光落在了炭盆上,“师父,你点的是什么炭火?”
“就是王府的炭火。”
薛神医朝炭盆走来闻了闻,果然是木炭发出的香气,王府就是王府,连烤火用的木炭皆是香木。
“我房中的炭火没有香味。”
幸韵星正想着有香味的不是熏香,就是迷香之时,她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紧接着就昏倒在了矮桌上。
同样倒下的还有公子衍。
“这是师兄的......逍遥香......”
薛神医来不及自救,便也晕倒在了地上。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一个六指和尚跨过薛神医的身体,径直朝幸韵星走来,他将人扛在肩上,带离了雲亲王府。
等到招财来到杂院时,屋中的逍遥香已被寒风吹走了大半,一股湿热的液体洒在薛神医的脸上,他头脑昏沉的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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