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见脸色大变的李善、萧瑀、孙伏伽躬身退了出去，这才忍不住一脚踹在了李元吉的胸膛上，“说清楚！”
李善露出一丝笑容，“伏伽兄与孤是同年，日后当多多亲近，孤向来敬仰萧相，他日还要多多请教。”
“朕也可以让二郎发誓不杀你。”
难怪封伦暗中与齐王来往，替齐王谋划……一旦这件事被揭穿，李世民再如何心胸宽广，也绝对容不下封伦啊。
萧瑀虽然孤傲，但也知道轻重，点头道：“魏嗣王所言极是。”
“朕可以不杀你。”李渊任由李元吉抱着自己的右腿，慢条斯理的说：“毕竟杨文干是太子门下。”
“封德彝出任中书令，乃是当朝宰辅，又兼任天策府司马，却被三胡所用……”
萧瑀无动于衷，他对李渊很了解，自己这位表兄看似是个婆婆，但实际上心肠一点都不软。
虽然听到了预料之内的答案，但李渊还是难以理解，为什么封伦会选择依附李元吉。
又过了片刻，李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的的确确有个刀氏，虽然不太受宠，但册封细人，并不是无名无姓的小人物。
李渊觉得是破事，李善确认，这是八卦。
“是谁在替你谋划！”
“哎，萧相是长辈，以后称一声怀仁就是。”
片刻之后，李渊幽幽的声音传来，“果然是封德彝。”
“说！”
“封德彝乃前隋重臣，谄媚不忠，但却不是个蠢人，为你谋划此等大事……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你手中？”
李善微微垂首，耳朵却竖的尖尖的，他好奇这点很久很久了，封伦那货到底是什么把柄被李元吉抓住了……如果没猜错，很可能与李世民有关。
三人相互之间原来并不熟悉，但几句话之后已经开始亲近起来……没办法啊，这种事入了耳朵，不抱团，那就是寻死之道啊。
的确，已经基本查清了所有事的李渊哪里会信李元吉一滴半点，要知道当日叛军攻得翠微殿摇摇欲坠，自己亲身上阵，若不是苏定方相帮，自己此刻已经魂归地府了。
封伦是当朝宰辅，又是天策府的司马，是秦王一脉的中坚力量，甚至是秦王一脉在朝中最强的臂助，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替齐王谋划谋逆呢？
“杨文干谋逆，前后安排精巧，时机恰到好处，若非怀仁恰巧撞破，如今你应该与大郎开战，争夺帝位，说不定还能占到上风呢。”
李善心想，这种事李渊会不会告知李世民不太好说，但考虑到封伦是秦王一脉的头面人物，可能性不低……但应该不会将自己、萧瑀、孙伏伽三个人捅出去。
呃，其实李元吉那句话说的很轻，李善是竖着耳朵细细听，才听到了几个关键字，萧瑀、孙伏伽听到了几分都不太好说。
而萧瑀虽然如今也是秦王一脉，但他也不会傻到承认自己听到了什么，然后将李善、孙伏伽供出来。
李善前后考虑清楚后，才开始兴致勃勃的在心里推算起来……说起来洛阳大战时候，封伦年纪也不小了，居然还有这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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