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挤兑走的。
常曦连许家房子都不惦记,哪还会惦记当初用剩下的好几个奠仪钱?还不够嫌晦气的,更何况,让自家丈夫跟许大郎这样的赌徒混,日后有这舅母后悔的时候,她压根就不会在这事上多说几句。
更甚至,她还一边抹泪一边表示感谢,若不是你们留下来照顾许大郎,可能他会更早就遭了毒手云云,总之她也不跟他们撕破脸,犯不着做这个丑人。
许大郎的舅舅舅母互看一眼,眼里都有几分得意之色,这是把常氏给拿捏住了,日后他们还能赖在这里不走。
城里的生活就是比村里方便,许大郎的舅母就更不想回去,在城里多好啊。
“大郎呢?”常曦故意红着眼睛问。
许大郎的舅母忙领着常曦到里屋去,然后一边哭一边道,“就在这里,没钱给大郎买寿衣和棺材,只能在这里放着,我可怜的外甥啊……”那哭的像唱戏似的。
常曦瞄了一眼,怔了好一会儿,这哭丧的把戏她还真不会,毕竟第一次看现场版,她上辈子出席过的丧礼哪回不是肃穆体面的?
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她也学着这舅母一般哭了出来,嘴里直呼“可怜的大郎……”
反正悲伤是做给外人看的,不让人指摘她冷血无情,在这个时代,好名声非常重要。
果然,一群看戏的外人看到常曦哭得那般伤心,也跟着抹起了眼泪,这么年纪就守了寡,如何是个头啊?
许大郎的舅舅看到妻子就只会哭丧,重点的话一句也不说,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不过在人前不好发作,只能上前暗地里揪起自家婆娘的衣领,背着人咬牙切齿地道,“傻,哭什么哭,赶紧要钱。”
许大郎的舅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演得太过了,于是赶紧上前搀扶着常曦,“大郎媳妇啊,你看大郎这收敛该怎么办?你是他媳妇,总得让他体体面面地走了才是,你说是不是?”
然后两眼看向外面,希望解家再送奠仪来,有了这钱草草葬了许大郎便是,他们也能落得几个钱在口袋里,那叫皆大欢喜。
常曦一边抹去泪水,一边暗暗冷笑,她这是把解家当成了冤大头不成?
许大郎的死跟朱氏的死不同,朱氏是婆母,秦氏多少会表示一下,也是显示解家的气量,但许大郎是原身常三娥的丈夫,解家就不好有所表示,毕竟尴尬着呢。
“舅母,这事我不好拿主意,还是请族长来为好……”
“这怎么行?”许大郎的舅舅忙反对。
常曦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就不行?我被典了出去,离到期归家还有好些日子呢,这事不找族长商量还能找谁?这后续还有许多问题还得族长出面呢,我可不能越俎代疱,不然日后跟婆母和大郎无法交代,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群好事者忙表示这话没问题,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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