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便被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所取代。
而风声依旧呼啸清晰,就好像穿过了阻隔,进入了帐篷,让人无比清醒地感觉到了那阵瑟骨的寒冷。
俞金海听着这阵朝们靠近的脚步声,心里有些慌,问他们道:“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我听到了。”黑暗之中,又响起了第四个人的声音,听着好像是邰一诚的。
的声音把俞金海吓了一跳,要不是他们中间隔着一个梁少,俞金海都想给邰一诚一拳了:“你妈忽然出声吓死人了。”
面对俞金海的骂语,邰一诚答非所问:“好冷啊。”
顾绒觉得自己好像听不到那阵脚步声了,和俞金海说:“脚步声好像没了。”
俞金海捂着呯呯直跳的心口问:“会不会是有人半夜出去上了个厕所啊?”
“有可能。”顾绒道,们也不可能真的将帐篷打开去出去外面是不是真有别的帐篷的人出去上厕所了。
要是拉链打开后,一掀帐篷帘子对上了某个“东西”脸庞,顾绒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吓晕过去,赶紧裹着被子往沈秋戟怀里缩了缩。
俞金海也说:“不管了,睡觉了睡觉了。”
顾绒问他:“纸团你还要吗?”
“要的。”俞金海说,“给我吧。”
黑暗中要准确无误地从别人手里接过两个小纸团很不容易,难免会有肢体上的触碰,可顾绒是沈秋戟的老虎须,俞金海不敢捋,所以说完就摁亮了手机用以照明,接过顾绒给的纸团,然后赶紧将屏幕熄灭,就怕打扰到帐篷里其他同学休息。
光线重新暗下去之后,俞金海看到梁少旁边的邰一诚闭着眼睛,呼吸匀长,下意识地吐槽了句:“这邰一诚,刚刚还和我说话呢,怎么睡得这么快?”
讲完就纸团塞进耳朵里,扯着被子躺好。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俞金海那句话让顾绒已经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一个荒唐恐怖却又存在可能的念头骤然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刚刚那个和俞金海说话的人,真的是邰一诚吗?
帐篷里那么黑,连就躺在身边的沈秋戟都看不清,要不是因为他和沈秋戟挨得近有密切接触,也不可能完全确定就是沈秋戟在和说话啊。
就比如俞金海,和俞金海之间隔着沈秋戟呢,俞金海到底是不是真醒了,除了听动静以外,也就只有睡在他旁边的沈秋戟才知道。
所以俞金海刚出声的时候没动弹,才把自己和沈秋戟都给弄愣了。
那么,和们隔着一个梁少,没有直接接触的邰一诚刚才是否醒了,谁又能够确认?
再联想到朝们帐篷靠近的脚步声,不知名的细微“嗒啦”声……脚步声都还好,因为他能知道脚步声是来自哪里,又是怎样发出的,可以用有其他人上厕所来解释。
那么“嗒啦”声呢?
它到底来自哪里?
顾绒想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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