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没再多言,将笔随手放进了他的笔盒。
只是光有奖状不够,乔殊羽晃了晃脖子上的奖牌:“你也得有一块儿。”
林家望笑得很是无奈:“我今天……只带了两块。”
虽然她有两块,可一块是她独有的,分出去不太合适。
乔殊羽取下奖牌,定定地看了几秒,忽而用力将它们掰成两半。
锡箔纸被从中撕开,巧克力暴露在空气中,也没法继续保存,她将其中一半递给林家望:“那我们分着吃了吧。”
夕阳已经有大半沉进地平线,天空像是打翻的调色盘,艳丽无比。晚风尚且带着几分太阳的余温,一切都刚刚好。
乔殊羽吃饭快,吃零食也快。半块巧克力被她分三口咬下,不到一分钟便尽数落进肚子里,余一嘴醇厚的甜蜜。
吃完的她扭头望去,林家望正盯着夕阳发呆,手里的巧克力只有一个小缺口,他似乎在慢慢将它抿化。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林家望带着笑意看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嚼碎了口中的一小块巧克力。
林家望生得很白,瘦到颈部也没有一丝赘肉,软骨顶出一圈暧//昧的粉红,随着吞咽的动作,流畅地一上一下。
鬼使神差般,乔殊羽犹豫着伸出手,轻轻点上了他的喉结。
手下的人显然一愣,但并未避开,相反将下巴微微昂起,仿似在迎合她的动作。
看似尖利的一处,摸起来却有几分圆润。颈部的肌肤脆弱而温热,隐约能感受到蓬勃跳动的脉搏。
约莫是紧张,林家望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喉结瞬间逃出她的指腹,最终又乖乖落回,小心翼翼地抵着她。
像是刚刚触摸了什么珍宝,乔殊羽就连收回手的动作,都如此谨慎。
夕阳已经彻底沉入另一个半球,她望着开始发灰的天空,近乎自言自语道:“你有这么明显的喉结,大家说你像个女生;我没有这玩意儿,大家却说我像个男生。”
“看来,大家从来不是以生理特征划分性别的呀。”林家望笑得有一种令人畏怯的天真。
虽然家里人从没把她当男孩子待,但李亦梅常常训她要有个“女孩子样”,而乔仁则常常告诉她要“像个男孩子一样勇敢”。
她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如何会出现两种性别。她不知道什么是“像男孩子一样”,什么是“像女孩子一样”。
曾经当李亦梅无数次试图把她培养成一个淑女时,她讨厌过自己这具雌性的躯体。她也想舒服地岔开腿坐着,她也想大口吃饭大口吃肉,她也想在外疯跑,而不是给布娃娃缝衣服。
那林家望呢,他会讨厌自己吗。他是想永远顶着“娘炮”的名头做自己,还是也曾试图做一个别人眼里的“男生”,只是失败了呢。
她不知道,她也不愿将这番冒犯的问题诉之于口。
她只知道,她很喜欢林家望现在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像男像女不重要,但至少是一个让她感觉温暖、舒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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