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开心啊,你再动下去,这妆得画到猴年马月。
“我很开心?”江润自己都没注意到。
化妆师八卦:“那可不,发生什么趣事了?”
江润简单说了说发生了什么,但没说咬人的是自己,全有一个朋友代替。
“嘿嘿嘿。”化妆师一乐,玩笑,“其实吧,可以去看产科。”
江润:???
“别胡说。”
化妆师高深莫测:“ABO小说看过没?A把O标记了,有些就会怀孕。”
江润好奇:“标记?”
“对标记。”化妆师一边给她弄造型一边唠嗑,“就是在o身上咬一口,什么连着几天的发|情期,刺激得不行!”
咬一口就得发情,那不是禽兽吗,江润喉咙动了动,林予清委屈的样子浮现眼前。
过一阵儿,江润又问:“你觉得我a吗?”
化妆师点头:“必须是啊,知道你的女粉们怎么称呼你吗,鹤立姬群的姐姐!绝世老攻!”
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化妆师咳嗽一声,对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江润解释:“反正你就有这种气质。”
气质……
攻气?
林予清到片场时,正好到江润的戏份。
兵荒马乱,满目疮痍,十五岁的青禾亲眼目睹国破家亡,她被暗卫拼死送出了宫,之前一直以男儿身出现的太子青禾为了保命,第一次换上女装掩人耳目,苟且活着。
她想随父皇母后一同去了,独自一人苟活的日子太难熬,躲在破败的街道看着耀武扬威的敌军,她满眼通红,得活着,得复仇。
江润蜷缩在角落,大雪纷飞,往年纯洁的雪景染上一层又一层血色,死死盯着远去的军队,眼里的死寂逐渐成了滔天恨意。
双脚被冻得通红,她如同叫花子一般流浪,和饿昏了头的难民抢食,若不是她练过武,有微薄自保的能力,怕是沦为他人口中食物。
抢着发霉馒头的她在奋力奔跑,跌倒,爬起来,不断有人追,小巷乱窜,青禾不得已停下,克制住恐惧看着眼下的高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闭上眼,置身死地往下一跃。
镜头推进,将她嘴角苍凉而绝望的一抹笑意拍下。
咚的一声闷响。
江润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睁着的眼睛无比空洞,雪花覆盖眼睫,融化后代替了泪水,从眼角滑过,手依旧紧紧地抓住馒头。
那是她的子民啊,从小立志要守护的子民。
她没能保护好家园,沦落到和子民抢食……
四周静悄悄,镜头特写在江润毫无血色的脸上定格,刘导盯着监视器:“卡。”
刘导看了一遍过后:“从高台跳下去那再来一次,灯光没打好,江润去补下妆容。”
场记拍板,镜头慢慢往前移动,开始!
“卡,这次不错,另一个角度再来一次。”
“停停停,那个抢食的百姓,你对食物的冲动呢?闹着玩啊?”
一场戏反反复复拍,不是大家演的不好,刘导想多拍几镜,看看其他可能性。
大伙儿补妆时,刘导让林予清在他旁边看着,他没忘记自己说的要教教她。
再者,从监视器的角度,让林予清看看江润这种前辈是如何流露情绪,多学学。
林予清心头抓紧了,看着江润一次次的实摔,虽然扑了缓冲板,依旧担心。
她掌心是汗,想着江润早饭都没吃,会不会低血糖。
终于听见了刘导喊:“过了。”
林予清顿时松了口气,可对面江润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似被伤着了。
林予清急忙跑过去蹲下,语气焦急:“江老师你怎么了?”
江润眉头微微颤动,嘴唇干涸发青,颤颤道:“疼…很疼……”
林予清满目担心:“哪疼?”
“浑身疼……”
林予清立马将江润横抱起来,往片场医务室跑,一定是摔着哪了。
刘导懵了,工作人员也懵了,林予清在做什么了?
他活了半辈子,见过抢劫,见过抢婚,见过抢戏。
第一次见抢戏抢到镜头外,活久见啊。
隔壁剧组的人也瞧见了,问旁边的人:“拍抱入洞房?”
在林予清怀里的江润从戏中清醒过来,仰头看着林予清,也问:“你……抱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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